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s.bookben.cn--- 书本网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 书名:(女尊)凰天后土 作者:脖子以下不能描写 文案: 哟,凰帝轮流坐,今年到我家。 神马?刚穿过来就要跟不认识的男人上床?看来只有祭出【脖子以下不能描写】大法,才能过关了!╮(╯▽╰)╭ 然后,凰帝过上了和佳丽们牵扯不清的后宫生活,以及与佳丽们的娘亲们在前朝斗智斗勇的政治生活。 以及神经病人思维广,二逼青年欢乐多的业余生活。 当凰帝真辛苦!╭(╯^╰)╮ 【男不生子】【无太监】【无娘炮】【非宫斗剧】 内容标签:穿越时空 因缘邂逅 异能 宫廷侯爵 搜索关键字:主角:凰天色 ┃ 配角:凰已晚,如花,如月,云之君兮而 ┃ 其它:脖子以下不能描写 ==================   ☆、见义勇为继承大统   黄天色身为一名刚找到工作的大四学生,在实习期刚结束,高兴地怀揣工资做着加薪梦的那一天,亲眼目睹了恐bu分子的暴行现场,脑一热就这么拎块砖冲了上去,于是……黄天色,卒,享年23岁。   临死前唯一的想法是:也许能追认一个见义勇为奖,让家人自豪一下。   但是一想到也可能被网友追认一个拎砖煞笔奖,天色就死也死得不瞑目。   于是她就维持着这种嘴角带笑,眼却大睁的表情离开了这个世界。   也许是她不瞑的目就这样注视着上天,终于感动了凰天后土之神,给她颁发了一个特别的奖励——穿去女尊世界。   凤凰大陆历代以女为尊,居民以凤凰的传人自居,历代女凰虽自称拥有遗传的真血,却从未在人前展示。在国泰民安的时代,凰权威望自是极高,直到当代女凰生下爱女凰天色,却发现是个天生的傻子,而中年拼尽全力生下的第二个孩子凰已晚,却是个不能继承大统的儿子。而产后身体每况愈下,已无力再尝试生育另一位女儿了。   于是,现在就出现了这么一幕。   “我的女儿啊!”威严的一国之主在儿女面前都是如此慈祥。而性命垂危的她,更显女性的柔弱。而光从虽憔悴却绝艳的面容上,看不出年龄。   对于初来乍到就要演一出苦情戏的穿越者黄天色来说还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所幸原身是个傻子,那就继续闭嘴装傻吧!   而那傻子也真够可以的,是当今凰帝病危,蹦蹦跳跳来看望亲娘的时候途径一座桥,看到了蝴蝶后手一伸,身一歪,噗通一声跌落水。在哇啦哇啦呼救的时候又哐地撞到桥墩,咕噜咕噜沉了下去。   待宫女侍卫将其捞上来的时候已经没了气息,而天色灵魂附体刚完成,就是一个中年妇女手掌粗的大手摁住胸,用力一压,喷泉般呕出了不少湖水。   而众女官和宫女们也不待她歇口气,手脚麻利擦干身体换上干净衣物,倒是不敢再让她自己稀里糊涂地走路,而让一名身手矫健武功高强的侍卫拎着她迅速赶去了当今凰上床前,当着一众太医的面扶正晕呼呼的当今凰太女,塞到了凰上手够得着的地方。   注意力回到面前的应称之为娘亲的人身上,苍白的脸色,无力的手,恐怕命不久矣,难怪跪得满地都是的太医们深深低着头将自己缩小成一团。   也许是真切的亲情勾动了内心的弦,凰太女忘了自己应是个傻子,双手用力握住了垂死之人伸过来的手:“娘。”   那一刻,凰上的震惊写在脸上,然后转成了欣慰的笑容,最后传入耳的是极微弱的一句:“这样我就放心了。”曾有仙人入梦告诉我,独女虽生而痴傻,却能在十四岁开悟,在登基后成为一代明君。   当朝凰帝,慢慢地阖上了眼。凰太女握着手中渐渐冷掉的手,感受着体内奔涌的情绪,原主和自己的情绪交错在一起无法分辨。与亲人的永别,这次是娘亲离开自己,而恍若隔世的上辈子,是自己离开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   顿时泪流满面。   “哇啦哇啦”身边一个稚嫩的孩童在大哭,这就是那位弟弟吗?好小的肉团,就像立刻要被泪水溶了去一般。   凰天色伸手抱住年幼的弟弟,抹去他的眼泪却任由自己的双泪滔滔打湿衣襟。   放心吧原主,我会好好爱惜你的身体,照顾好这唯一的血亲。而我自己……那一世的我已经死了,烟消云散,无谓挂念。   而后,凰天色即位。   “凰太女天色品贵重深肖朕躬必能克承大统著继朕登基即凰帝位。”   这句话一整天都萦绕在凰天色的脑海里挥之不去,恍惚中仿佛是一个絮絮叨叨的紧箍咒,念得她头疼。咒里的内容有责任有义务,都是帝王的代价。   先皇留下的嵘嬷嬷见缝插针地跟她讲上下五千年,历代凰帝都是明君,这一代绝不能出昏君。潜台词是虽然你痴傻但你有贤臣,不能仗着自己痴傻就往歪路里走……   想必先凰驾崩那一天,不少人都发现了她的不一样,但是看傻子的眼光是不会短期改变的,而对白痴的态度也不是很快能端正的。为此天色已经做好长期奋斗的准备了。   唯一值得欣慰的恐怕是弟弟还小,没见过原身痴傻的样子,长大后留下的也必然是与自己的回忆。   天色来到这个世界之前为家中长女,本想工作后分担家中重压,培养弟妹,不料遇此横祸,兄友弟恭的念想就完全转移到了这边的这个弟弟身上。   突然听闻门口宫女来报,凤后求见。   凤后?难道说原本的太女已经大婚了?认真回忆了回忆,似乎真有这么一回事。之前先凰病重,不知谁上书太女大婚可冲喜,于是各方大臣就认了族中的旁支甚至下属的儿子为干儿子,送来选后。这真真是当太女白痴,又仗着先凰宽厚,应付了事。   先凰也明白,谁也不想让亲生的爱女嫁个傻子。于是默许了这些擦边球的做法,让太女自己选个喜欢的,迅速办了并不铺张的婚礼。   天色倒也好奇:这原身的品位如何。   只见进来一位玉树临风的男子,似笑非笑的下垂眼,平眉柔顺,一身素色更显清秀。天色倒霉想到这原主好这种寡淡的口味。但也总好过进来个人妖。现在先帝驾崩举国丧服,一身孝服反凸显了凤后的优点,倒也不错。   遂了解了一下这稀薄的后宫。   除了这凤后,还有一名幼年时期便侍奉左右的侍郎,可谓青梅竹马,也算是和原身颇有渊源了。   后宫诸事归凤后打理,而他自认无权决定的事务便会前来请示凰上。   比如历代先凰驾崩,除上古时期有陪葬风俗外,一般是遣返原籍,若有德才,便可选择留在宫中与老嬷嬷们一般教导小王爷。也有些储秀宫的佳丽仗着年轻仍抱希望,不愿返乡而续留在储秀宫。   原本教导已晚的几位太妃,自然是想留下来继续完成未竟的大业。其中不乏自认是已晚的亲爹的人。想来先凰未曾表明谁是已晚的亲爹,倒让他们这几个人都有了念想。   历代凰帝一般不会告知女儿的亲父为谁,自是为了防外戚,也怕生父关系会影响姐妹感情。不过儿子的生父,是否公开倒是无关大雅的。   凰天色对于储秀宫并无兴趣。   听罢凤后对先凰后宫的安排,都是遵循祖宗的做法。   凤后做足程序便告退,而天色也没想到会这么快就转头又遇到了他。   守孝守了三日,举国已经不再强制穿孝服,而内宫之中的便服依旧朴素,虽然不是全白,却也是米色、淡绿或白衣上绣青竹、白梅等简约图案。大红大绿估计这段时间都销声匿迹于宫中了。   不过,天色现在最大的疑惑是:谁能告诉我一回寝宫就见到侍寝的凤后是怎么回事?才三天,现在不应该还是禁欲期吗?   木然地让宫女服侍了一把,然后在“陛下休息吧”的声音中回过神来。   虽然有着成年人的心,但是身体还是十四岁的未成年人的天色,决定将原身的白痴发扬光大,叨念着“睡觉、睡觉”就扑上床,躺平,不动。就差没装出鼾声来了。   等凤后也躺到床上,也是平静不动,就缺个鼾声的时候,天色默默叹了口气。搞不好自己真会让这人一辈子守活寡。   一开始他便是以冲喜这理由送入宫,虽为凤后,却因本朝严防后宫干政而在寥寥的幕后无所作为。也许自己没穿越来,便是尽早生个太女等退位。而太后垂帘听政是从没发生过的事情。而且太女从来认母不认父,恐怕亲生父亲也是出宫返回原籍的命。倒还真不如嫁个普通人家平安和乐过一辈子。   迷迷糊糊中天色仿佛在梦境中见到了神,控诉着它的暴行。以及表明自己身处后宫,虽为一国之君却要担心随时随地被强上的担忧。   “这样吧,送你一件防身之物。”听不出是男是女的声音灌入脑海,天色还以为是什么天材地宝之类的。不料只觉神的手在脖子上划拉了一下,凉凉的感觉,伸手一摸,一道水般的痕迹在脖颈上出现。   “那是【脖子以下不能描写】的红线,只要有人袭击你的躯体,便可凭意念发动此能力迫其停手。”   啥?脖子以下不能描写?是个什么东西……   “那也就是说,如果歹人来个一枪爆头一剑戳眼什么的,还是防不住的。”能不能改成头发以下不能描写啊……   天色顿时觉得身为一个穿越人士却只有这么废柴的金手指实在是弱爆了。而且是个主动技能不是被动技能,也就是说万一失去意识就没法使用能力了。   “大神啊能不能再给我点别的防身技巧……”   “呃!”天色转醒后便发觉自己在大口喘气,仿佛是理论后口干舌燥上火愤怒的状况。   “陛下你怎么了?”凤后捏着个手绢给她擦汗,从额头擦到面颊,再到脖子。   脖子……以下……不能……   “咳!咳咳!”天色觉得自己很不舒服,拍了拍闷闷的胸口,抚上了脖颈,有一处摸起来似乎有水渍,却有实质般的力量翻腾着。   脖子以下不能描写。   意念发动能力。   凤后为其擦汗的手僵硬在脖子处无法往下伸,手中绢帕缓缓飘落,停至衣襟覆在了胸前。 作者有话要说:  初来乍到,请多指教。   ☆、从痴傻到荒淫?冤枉啊!   次日清晨,天色顶着黑眼圈悠悠转醒。   我的神啊,托梦不能托清晰点么?   倒是凤后,竟然还能神清气爽地恭送凰上去早朝后睡个回笼觉。   说起早朝那可比上班惨啊,现代人都有的双休日,古代人都没有,哪怕是凰帝。+   “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   自从自己体现出正常的一面,三朝元老纷纷表示祖宗显灵,两朝元老纷纷表示先凰感动了上苍,一干小臣缩着头就怕新凰想起曾经对她不敬的人……   司天监已将先凰入土为安的日子算好,挥手说一句“准奏”的感觉就像是领导在表上签的“同意”般。   没见识的新凰对于上奏的皆准奏。毕竟老娘留下来的一干大臣还是可以信赖的。而且众目睽睽,谁还能阴了咱不成?   西南干旱,需开仓赈灾。准奏。   东北洪涝,需开仓赈灾。准奏。   南方沿海台风,需开仓赈灾。准奏。   西北火烧三山,需开仓赈灾。准奏。   这到处都是灾情,本免不了来一发罪己诏。但是新凰登基后第一天上朝,总不能罪先凰吧?于是,赈灾安排妥当便无需担忧。   此时,一人持笏板步出,自称是礼部执笔朗声道:“本朝早已废除陪葬,但却留下了让人生不如死的先凰妃众出家制,先凰仁厚,断然不想生前爱人们在青灯古佛前了断漫长人生。”   “无礼!”礼部另一官员跳出来反对,并洋洋洒洒说了一大通祖宗之制不可改之类的。   “可怜这些人年纪轻轻,就要……”那人抬头看着新凰,眼中充满了同情和怜悯。   一武官居然也加入了文官们的战局:“先凰妃因先驾崩而哀痛,自愿前去佛堂吃斋念佛有何不可?”   初时那位执笔立刻接了话头:“话虽如此,他们当中又有几人是自愿,几人是被逼的呢?不知古往今来多少人在佛堂上吊吞金投井投湖自己,毁了佛门清净又是谁的错?”   “大胆!你敢指责祖制?”一个老学究中气十足地吼了出来。   “不去佛堂他们还能去哪?”一位斯文人忧伤地反问。   “难道学那蛮夷送去储秀宫?”此人说完还斜眼瞟了宝座上的人一眼。   ……   凰天色算明白了,站出来的这位文官怕是要为后宫之人争取权益,而第一位看似反对的武官实际上是提醒我那些去佛堂的都不是自愿的。软禁在一个地方,哪有回归乡里自由?虽然改嫁困难,但若平时存下了私房钱,维持生计倒也不成问题。   之前未曾侍寝先凰的自然可以留在储秀宫,有封号的是留下教育王爷还是出宫自置府邸也不成问题。但是那些虽有侍寝却无封位了少不了要去佛堂念个三五年甚至一辈子。而蛮夷,自是有将先凰后宫纳入自己后宫的事例,只是这都视为不文明的举措。何况那些男子,搞不好其中有哪个是亲身父亲……简直不敢想象。   朝上依旧争论不息,什么一男不事二女,我等岂可学蛮夷之风,还有佛门圣地能去是福气之类的。   挥手让众人闭嘴,最后还是依照礼部执笔一开始的提议,给那些本应送去佛堂的男子按有封号的妃子的最低等次发了遣散费让他们各自返乡谋生。什么青灯古佛为我国祈福,别怨念冲天诅咒我就不错了。   随后心不在焉地准奏了几件小事就下朝了。   先凰留下的三师三公都很给力,估计是做好一个白痴上头坐着当门面,她们解决各事务的准备了。不料先凰死时,自己智商上线,她们看来是神之力驱除了太女的脑残。此次上朝,一切由天色自己定夺的感觉颇为爽快,她们见自己如此上道倒也默不作声,估计是打算观察观察新凰是不是真的不再痴傻。   “凰上为何叹气?”近身女侍如花问道。   如果侍奉太女多年,直至登基,也是身边最大的宫女。后宫里面就连凤后恐怕都要敬她三分。   “真是个白痴凰帝,也好过穷兵黩武为祸四方。”   “凰上……”如花欲言又止。想来先凰驾崩之际,天下原本就是凰家的天下,但支撑国家的是千百的大臣,若真如之前般痴傻,自有大臣辅佐……倒也无妨。而开国扩疆的历代祖宗们,有谁不少穷兵黩武,打下的池城哪个不屠上几天,但若说他们不好,倒是对先祖们不敬了。   如花身侧的如月看她发呆,推了推她。   如花回过神来,默默跟上皇帝,一言不发。   随后几天,凰天色以情绪低落为名不去上朝,倒也无妨。   之后先凰出殡的具体事务又无需她过问,落得清闲。   听凤后说先帝的后宫原本要送去寺庙的愁云惨淡一扫而空,都是感恩戴德地收下盘缠离去。想来此举也算是解放了劳动力吧。   说起凤后,每天都来完成侍寝任务,而上床睡觉也就仅仅是纯睡觉而已。脖子以下不能描写的能力再也没有发动过。   后宫清净得跟冷宫似的,天色觉得自己都过上了修身养性不在寺中却似在寺中的生活了。   一天,一直在嬷嬷处的弟弟已晚飞奔而来,迎面扑入天色怀里。一开口就是响雷炸天:“凰姐,你真要把我们的爹赶回原籍吗?”   “你听谁瞎说?”什么叫我们的爹?我俩是不是同一个爹还说不准呢,虽然长得蛮像,不过这层像也许仅仅来自母亲的遗传。   小豆丁在腿边蹭啊蹭啊追问:“是不是嘛~是不是嘛~”   “如果不回原籍,爹爹就要去寺庙剃头了,还要拿香在头顶戳、戳、戳、戳、戳、戳,你觉得他会不会选择回乡呢?”一连六个戳字,天色伸手在仰头的弟弟额头上用力地点了六下。还不忘强调一句:“那是烧着的香哦,很烫很烫。”   “哇!”   等等,怎么说哭就哭了呢?   “哎哟,陛下,你把小王爷给吓得~瞧他抖得~”老嬷嬷一步上前,一把抱住大哭的人儿,安抚了起来。   凰天色扶额:这就是当了十四年白痴的后续影响,难得和人摆事实讲道理,反而被当成煞神,简直要四十五度仰头,无语问苍天。   老嬷嬷抱走小王爷,一群宫女也跟着散了,这里又恢复了安静。   除了不远处假山后的衣角。   “谁?出来吧。”天色觉得此人藏身能力这么差,应该不是刺客。   一个青年男子犹犹豫豫地闪身出现,又咬唇貌似坚定状地上前几步。   “站住!”如月一把挡在身前,忠诚地履行自己盾牌的职责。   那人走近后,天色差点没给他跪了:我的亲爹,你怎么也穿了?   “陛下,若要遣返原籍,不如遵祖例将我送入空门。”噗通一声,他倒先跪下了。   难道他就是这原身的生身父亲?凰天色手摸了一把脸。不对,他长得可是像我前世的亲爹,但是不像这一副身体。或者说,本身太像她的娘了,倒把爹的基因给隐匿不见了?   “抬起头来。”天色真的想认真研究一下他的脸,是不是真的像记忆中慢慢飘远的爹。特别是那个青年版爹只在相片中看过,中年版的见得多了……地中海……惨不忍睹。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是一惊:凰帝不走痴傻路线,改走荒淫路线了?这可是先凰的人啊!   青年镇定下来后也不畏惧,抬头与天色直视。天色认真注视他的眉眼,真像,那种亲人熟悉的和煦目光像极了前世的父亲,从他眼中直入我心中。如果前世的爹多运动,少抽烟,勤保养的话,应该也是这个状态吧?   “咳!咳!咳!咳!”在如花快肺痨的时候,天色才停下了深情款款的四目相对。   一边道快快请起一边上前,伸出双手扶起他,装模作样地回忆一阵才道:“先凰临终之际曾说,要把已晚的亲爹留下来指导他照顾他,万万不可让他行差踏错。你就是那个,那个……”手中捎用力,隔着袖子捏了他的手臂,暗示他:亲爹啊你快圆场。   “原黄宫之末:云之君兮而。”   云之君一族是本国大族,历代凰帝都有几个姓云之君的美人陪伴身侧,而那些人也多有册封。而此人竟然直到先凰驾崩还只是混到天地玄黄四大宫里最末的佳丽,也够可以的。如果宫斗激烈一点,估计早横尸了。   不对,按理来说先凰不可能不知道他是我生父,那册封的人也不少,为何他还是末等?除非……先凰是为了保护他。   又想起她临终之际的神秘微笑,她早就知道我会从白痴变成正常!   隐隐觉得先凰做这么多,都是为了保护父女二人。然而她贵为一国之君,谁又能伤害她的亲人?   细想,不觉背后有冷汗渗出。   如月和如花面面相觑,眼神互相传递的只有一句话:凰上看上这男人了。   “嗯,刚刚小王爷已经求情了,你也无需返回原籍,就留在他身边看着他长大吧!”   于是,天色打着教导弟弟的幌子,将这位疑似疑到几近确诊的亲父,以弟弟的亲父的名义,留在了后宫。   宫人们都暗自揣摩新凰是不是看上这位云之君家的青年了。毕竟,几位太妃们已在教导小王爷,而他们几人外貌都与小王爷的某处有些相似。而不像这一位……无才无貌无封号,除了出身还行,其他方面都是一辈子不出头的命。   这下好了,跑到新凰面前献媚,立刻就留在了后宫能常面圣之处。哎,说白了还是凰上痴呆太久,审美都扭曲了。   “阿嚏!”凰天色一声喷嚏,谁在背后说我坏话。 作者有话要说:  我会努力做到日更的。   ☆、来人呐!有刺客!   原本教导凰已晚小王爷的几位太妃听到凰帝居然称先帝临终之际说“云之君兮而是小王爷的亲爹”,都大受打击。不过见到兮而那并不与小王爷相似的脸后,恢复了不少信心。待听闻了“新凰与云之君相遇的一刹那”等各版本的八卦后,彻底放下心来。   像这种侍奉多人的小媚娃,小王爷长大后才不会信他是他爹呢。何况不用等小王爷长大,这位搞不好就要挪个位置,成为了新凰的宠妃了。哪用管他教导小王爷啊!   于是,几位太妃又高高兴兴地继续进行“小王爷的教养措施探讨”。所以说后宫的闲人,养着不多,少了也无碍。就是这样。   先凰出殡之日。   晴空万里,澄澈如碧。凰天色抬头呼吸了一下新鲜空气。这没有污染的感觉,就是好啊!   流程都已定,所谓的凰上,不过是个行走的工具,完成这项仪式。   想起前世的历史里那些傀儡皇帝们,凰天色微微一下,自己该知足了,这里的一切顺当,都是由健全的制度和忠贤的臣子们带来的,虽然丧失了很多自主,却也少了很多事。   那些牛逼哄哄地改造旧社会的事,我暂时还做不来。   也许,政治稳定后能循序渐进推行一下有益民生的小改革吧!   忙忙碌碌一天就过去了。   大晚上,天色回到行宫也已经累瘫。凰帝到哪里都能说一不二,但是这种大事可是完全偷不了懒的啊!别说自己是还没啥威信的新凰,头顶还挂着半个“痴傻”的章,就算是先凰,恐怕也不能随心……哎,若是先凰在,哪里用出殡……自己,也是累得回归到了痴傻时期了。   天色在行宫的寝室伸着懒腰,本想待宫女健妇们抬入传说中的木桶,给自己洗个花瓣澡。事实证明,不是自己想太多了,而是想太少了。虽然行宫没有凰宫那样挖出来的大池子,却有天然的温泉啊!   高高兴兴跳入水中,回头望向如花、如月:“你们也下来吧!”   两位掩面而笑,异口同声道:“奴婢不敢。”然后竟然也不告退,转身就跑了。天色心道:那我的花瓣们怎么办?我的浮在水面的蜡烛们怎么办?空空的一个池子只有我一个,真是寡然无味啊!   此时,一只猴子从靠山的那一边的某棵大树上落了下来,见四下空旷,吱吱几声。陆续又有四五只猴子来到了池边,然后,他们竟然也来泡!温!泉!   凰天色对毛茸茸的小动物还是颇有好感的,而且这几只猴子熟门熟路,应该也是常来洗澡的,身上并不脏。何况比起这个几年不来一次的行宫主人,它们倒更像是主人。   于是,一个人和一群猴子,悠哉哉地在温泉里泡了起来。   大约过了一刻钟,天色只感觉自己的身体都变得舒爽起来。有几只猴子开始了顺毛、抖毛、蹦跶的搞笑动作。然后就陆陆续续离开了……   天色给自己按摩了一会儿,也准备出来,泡太久也对身体不好。   水色氤氲中似乎看到个人影。   “如花?”并没有回答。“如月?”   天色心中警铃大作,一下蹦出水,大声喊道:“来人!”   单手抓过石上的衣服披上,却见一尖利的匕首来到了眼下,直刺咽喉。   脖子以下不能描写!   能力发动,利刃被无形的力量挡在皮肤外,看起来好似皮肤的坚韧顶住了锋刃。   “金钟罩?”那人惊疑地脱口而出。   什么金钟罩?我还铁布衫呢!天色听到这话,心中暗道不好,来者武艺不错,再给几秒钟就能把我脑袋搞下来——那可是脖子以上的不受保护的位置。   天色一边往出口退去一边观察刺客,矫健身形,不算高大,听声音是个少年人?正想怎么能套他话,他却转身离开,轻功也似乎很不错,身影消失的地方穿来悠悠的一声:“你不是她。”   我不是她?天色暗想,指的是我不是原本的那个白痴?   这么说来此人认识原主,关系还算密切,而且……比起他后来展现的轻功,一开始慢慢走近而不是背后偷袭,那一刺也不带杀气与劲力,似是试探。   如花如月赶了过来。   “没事,就是有几只猴儿。”天色随手往山上一指。   如月笑道:“原来是猴儿,吓死我了,还以为……”   天色觉得上岸后有点冷,便要回去歇息。   那个人如此了解行宫,想必是曾经来过,而且极有可能此次混入了队伍之中。脑海里依稀浮现了内宫中的某一个人。   “你不是她。”这句话反复地在脑海里想起。   他发现了又如何呢?能找个道士收了我?   天色笑了笑,决定不再去想这问题,回去再解决吧!   返回凰宫的行程比去的时候松了很多,毕竟不要严肃地掐时辰。   回宫当晚,凰天色就做了一件穿越人都爱做的事情——翻牌子。不过由于自己忙于先凰驾崩事宜,而凤后每次都自觉前来陪床,所以一直没有机会。   天色翻完牌子就在寝宫里喝起茶来,毕竟没有咖啡的古代,只有茶这一样东西能提神了。打起精神来应付人也真是不容易,真不知道那些宫斗戏里面的女人都是怎么神采奕奕斗完一个又一个的。   “玄宫选侍见过陛下。”此人一来就拜倒,看不清脸。   天地玄黄四宫中,天宫历代是凰太女的地方,天色自己也曾住那儿,但是现在膝下无子女的新凰,就让深受先凰宠爱的小王爷已晚留在天宫。虽不合祖制倒也合情合理。   地宫是凤后所在,玄宫一般最为庞大,诸多妃嫔同居其中,但是由于新凰本来就不好男色,所以玄宫空空如也。至于黄宫,有储秀宫和其他男性宫人侍卫等居住,倒是偏远得很。   “怎么,有胆子刺杀,却没胆子抬起头来看我?”凰天色冷冷的声音响起。   那人嚯地抬头,目光就这样刺了过来,要不是其中杀气过于浓郁,势必要夸奖上一句“好一个剑眉星目的好少年”了。但像现在的情况,只能夸一句:“你的轻功不错嘛。”   “哼!”少年自顾自地站了起来,只是看着眼前的女人,也不搭话。看那身形,和当日刺客一般无看,这是百分百确认了。   天色看这情况有点不按计划进行的去世,想来还是单刀直入把话挑明了算了:“你猜测的没错,我确实不是她。”   “你……竟敢害了色儿。”少年眼看又要发怒。   “她并非我所害,又或者说,我才是被害来这里尽她的义务。”凰天色悠悠叹道。   一生一世不过一轮回,就算死也不过再入轮回,这占人身躯之事总难说是好事。而原主已死,代她重新开始活好才是义务。   国不可一日无君,也许就是这个道理。   “若你再对我下黑手,这世上可就真真再没有凰天色这一人了。”至少这躯体是我的,我一死,当然就没这个人了。   说吧,凰上不看他变幻莫测的表情和复杂多变的神色,上床睡觉去了。   过了片刻,他觉得自己需要消化一下,这些信息量实在是有点大……看着床上安睡的人再没动机下手,忆起原本那痴傻的青梅竹马,虽贵为太女却如此平易近人温柔可亲,心中一时空落落,转身便要离开。   “站住。”来这儿这么久,才第一次翻牌子,选侍就要擅自离开不愿侍寝,传出去了一定会成为所有女尊穿越者们的笑柄。   “你……”他叫什么名字来着?叫……叫……想不起来了……“回来。”说完天色就后悔了,他真不会趁自己睡了对自己痛下杀手吗?   天色一回头,就看到一个人影站在床前俯视着她。   虽说确定了此人对原主的真切深沉的爱之后,不那么害怕,却也受不了被居高临下地审视,那目光仿佛想把她的灵魂从躯壳里拔出来,扔到天涯海角再也不要回来。   就在天色忍不住想要开口的时候,他不在看着她,自然地上床躺下,和衣而睡。似乎还有几不可闻的叹息。   又是一夜无眠,第二天想赖着不去上朝也没有理由了,先凰都入土为安了,还能说自己忧思过度吗?满朝文武和天下黎民不会答应的。   天色未尝没有想过打着守孝三年的旗号回避朝堂,但是这始终不是个办法。切不说这三年乏味难过,就算是三年后回来,也少不得要重新学习政治,执掌凰权。   几天没上朝,事情倒是积累了不少。   比如这一个:   南越王薨,长女以守孝三年难以表达孝心和哀思为由,申请守孝十年,不肯继承王位,恳请中央定夺。实际上,南越王只有两位女儿,除了这个长女,便只有另一位次女继承王位。凰天色从善如流地按朝堂的舆论方向,顺理成章地封了新南越王,也大张旗鼓嘉奖了长女,让王侯公卿们都向她学习。   其实天色内心隐隐觉得另有八卦,守孝十年实在太过漫长,她却如斯坚持。姐妹百合之类的狗血剧情倒更有可能浮上脑海。不过当下还是当做是孝悌之事、姐妹相亲来对待。   此事便算揭过。 作者有话要说:     ☆、驾崩的先凰有一顶绿帽子   就这样平淡地过了几个月。   宫廷与朝堂,远比传说中的要枯燥乏味,也许这也是件好事,说明外无患内无忧,国泰民安,政治稳定。   凰天色在御书房看了下折子,其中一个是言官上奏新南越王沉迷女色。本来地方诸侯不干涉官员政务是件好事,而王侯公卿荒淫反而说明其无野心,不谋逆,除了浪费点钱财也算是好事吧?不过养一堆男宠的常见,沉迷女色的倒不常有。   不知怎滴,天色想起那守孝十年的原本应继承王位的王女……   叹了口气,她们的私事与我何干,又与言官何干?   等等,与言官无关,但是此折……此言官恐怕不仅仅是想提南越新王之事啊!   把奏折放在了另一处,所谓以不变应万变,而万变不离其宗,有些事情还是静观其变为好。   尚在下午,天色就开始昏暗,并非要下雨,而是北方的夜来得早,而那白日也是升得晚。所以这几日早朝,都是摸黑进行,如果早朝无甚大事结束得早,还能赶得上看看朝阳。   现在能看的,也就只有夕阳,确切地说,是夕阳红。夕阳隐没在云层中泛出红光,但那红光并未染出半边天,所以也不能称之为晚霞吧!怀念小时候读语文课本的时候,里面的一篇讲火烧云的文章里的配图,幼年的自己还嚷嚷着让父亲带自己出门野营,只为一睹真实的天空的红。   说到父亲,便想起那云之君,不知在已晚那处生活得如何了。虽说名义上是教导已晚,实际上就是挂个名,有个天宫的落脚之处而已。   “传云之君兮而觐见。”天色这段时间多半是独自用晚膳,偶尔在晚膳时间“恰逢”凤后觐见,便留其下来用膳。想来凤后也是冷淡,既履行后宫之责,又保持如此距离,就好像……君与臣的距离一般。这莫名的疏远,应该从一开始的冲喜之婚开始,就注定了吧!   再次见到云之君兮而,他这几个月变得越发憔悴,却越发柔和了。不知怎地,天色在他额上看到些许白发,与前世中父亲的样貌重合,倒是让人内心不可抑制地叹息了一次又一次。黄粱一梦,什么是真什么是幻?   晚膳用得安静,气氛却不会尴尬。   所谓食不言寝不语,在凰宫也一样是礼仪。虽然很多话想说,但是众目睽睽之下开口,反倒是害人害己。不如就这样。   天一暗,夜色一来,空气就凉下来了。天色打着逛花园的借口,几乎是把兮而送回的天宫。看他神色复杂地道谢,天色心中莫名高兴,当晚也睡得无比踏实。   后来,去见已晚之时看到他,憔悴之色少了很多,或许这后宫的纷争本就与凰帝有关,那驾鹤西归的先凰,还有这不功不过的新凰。   已晚倒是长高的不少……   本以为这一两年都能如此平静,不料很快就有狗血的剧目上演了。   话说入冬以来,凰天色便越来越早就寝了,毕竟冬天睡觉最舒服了,那些朝堂之事倒真没什么好急的。晚膳后若没有奏折需批,便看看三教九流的书,便开始打哈欠。对于不认床的人来说,无论回寝宫还是留在御书房,都是可以休息得很舒服的。   此时,如月神色有异地禀报:“小王爷处的太妃们求见。”   这大冷天、大晚上的,那些先凰的男人们,跑御书房来有何事?   “可是为了何事?”先问清楚也好有个底。   如月顿时不知如何作答。如花在门口拦得住众太妃,却拦不住小王爷。   “凰姐,他们要打死我爹爹。”这小王爷,虽然个头长大了不少,可是性情却未见长进,还是如此爱哭鼻子。而且受众嬷嬷教育,倒不敢再称云之君兮而为我们爹,毕竟凰家的女子,从来是只有娘,没有爹的。   天色眉头一皱,一时反应不过来,已晚的爹爹,谁呀?   等……等……   那不就是我爹吗?   让太妃们觐见之后,御书房简直成了菜市场,这些男人们吵死了!虽然前朝众臣都不敢再把自己当个傻子看待,可是这后宫,还是有不少人没把她当凰帝,仗着自己的辈分,哼。   “啪!”一手砸向桌子,吼道:“一个一个说。”   扫视下首一众色彩斑斓的众男,心情就不佳,先凰驾崩后,三年内凰宫衣着都不得大红大紫,他们倒好,都是粉蓝粉绿粉紫,看得人眼花。   太妃们你看我,我看你,最后是品阶最高的太妃开了口,文绉绉的表述听得天色一个头两个大,翻译过来意思就只有一个:她爹和桂嬷嬷搞到一起了。   什么,她爹竟然和桂嬷嬷搞到一起了?!   先凰身边有两大侍婢,几乎可以说是从小到大亲如姐妹。一个是驾崩后一直在身侧向我强调明君明君如何如何的嵘嬷嬷,另一个是去天宫管理大小事务,安排小王爷各种课程的桂嬷嬷。   无论他们是在先凰还在世的时候就暗生情绪,还是在先凰驾崩后你来我往,凰宫内到处都是眼线,事发是迟早的事情。特别是兮而还顶着已晚小王爷的亲爹的帽子,被众太妃们盯着抓小辫子也是自然。   所幸他们不是抓奸在床,而是“刚好”被发现一男一女共处一室,又“恰好”被宫女捡到各自寝室有对方的玉佩,这很容易解释成是私相授受。而那玉佩可解释为定情信物,至于他们认不认,都不打紧,如何决断取决于凰上。   而太妃们胆敢涌上来要求圣裁,一是桂嬷嬷虽为先凰身边人,但此事兹事体大,就算先凰在世也少不了重罚。而云之君兮而,早被传成是凰帝看中了留在天宫,就等孝期过了收入后宫,此时和别的女人有染,少不得责罚冷落,甚至打入冷宫。   难怪他们越过凤后,兴冲冲跑来落进下石。   天色虽然保持神态从容,实际上面皮已经快扭曲了。   真想把他们统统绑起来扔出去,力保云之君兮而,但是……这是不可能的。   “你们在朕御书房挤着,朕觉得呼吸不畅。”天色拍拍胸口,喘了两口气,装样子挥了挥手,“统统跪到外面去。”说罢扶着凰已晚,让他坐到身边来。   虽说还未到大雪飘飘的隆冬,但是这入冬之际的室外,也是寒风刺骨。众人皆是冻得抖三抖,特别是中年的太妃们,明明身子骨不好,却还穿些轻薄的花枝招展衣物,活该冻一冻。云之君兮而倒是裹得严实,就是不知道是穿得够多还是长胖了。无论哪种,都是好事。毕竟脂肪层是好物。突然想起前世的父亲的啤酒肚,天色囧了一下,赶紧摇头甩出脑海。   众人见她摇头,想当人认为这后宫荒唐,不堪直视。便放心地在外跪了一地。   桂嬷嬷不随众人出去,反用膝盖上前,祈求了几句。无非是自认荒唐,称兮而都是被她逼迫云云……可这就算属实,也不能抗衡这女尊世界的风俗:女人花心浪荡,可以;但男人敢出轨半步,不成。   何况这桂嬷嬷自身难保,这样挺身护着他人,若是真的凰帝在此,未必有用。但天色可不是这封建时代长大的人,见这中年女子待兮而情真意切,倒是生出些许感动来。   后宫皆以为凰帝对兮而有意,此时自称逼迫其就范,桂嬷嬷就算是先凰之人,也少不得受迁怒,她倒敢为了男人承受这风险。   天色心道:或许,这桂嬷嬷真爱那云之君兮而。   天色见想来想去,只有拿凤后来当幌子了:“宣凤后觐见。”   这历朝来,凤后一直是宽怀容让的典范,而当今凤后,倒是没给过他表现美德的机会呢。   一健壮宫妇,飞奔而去传凤后,不过这么大动静,估计她半路上就能遇见凤后。   天色让如花如月在门口看着那帮太妃们,让嵘嬷嬷服侍自己,轻声说道:“朕感念你们侍奉先凰这么多年,又是看着朕与凰弟长大的,绝不会为难你们。”这你们指的是嵘嬷嬷与谁,嵘嬷嬷自然心知肚明,亦轻声回道:“老身代桂嬷嬷谢过陛下。”   “嗯,这桂嬷嬷倒是情深意重,朕很欣赏。”这后宫,绝非鳏寡之人久居之地,何况就算顶着已晚的爹的名号,不爱争斗的他也不见得能过好上安稳的日子。   嵘嬷嬷心中一惊,听凰上这话,难道是……   凤后很快便到,看了一眼外面跪了一地的人,和跪在比较靠近门边的桂嬷嬷,心念一转,猜出了大半。进门便看到正在给凰上捶背的嵘嬷嬷,和止住了哭,委委屈屈喝着炖的滋补糖水的小王爷,基本上明了凰帝的心思。   这凰上,倒是偏心得很。   不过这后宫,少一人总比多一人的好。   凤后拜过,便听嵘嬷嬷讲了太妃禀报的事情,这所谓复述的经过,是她稍加删节后的版本。而他扫一眼闭目养神实际上却在竖耳聆听的凰上,自是默认了这个版本。 作者有话要说:  此文为短篇。   ☆、我欲乘风归去   凤后少不得为失足的兮而求情一番,虽说是求情,却也坐实了他与桂嬷嬷勾结的行径。而说到桂嬷嬷,因起侍奉先凰多年,劳苦功高,能因为区区一后宫美人而降罪?自然要说上先凰尸骨未寒云云……再追忆起刚入门之际先凰待他如己出,感德怀恩,自然爱屋及乌到了嵘、桂嬷嬷二人。   凤后唱作俱佳,一个时辰才打住。此时外面跪着的人已经晕了两个,男宫人扶他们去了树下遮风处休息。谁也不敢把他们弄到御书房屋檐,省得陛下迁怒。而凰上和凤后就此事详细斟酌处理,自然是没空唤太医。就让他们晾着,反正死不了。   小王爷圆溜溜的眼睛看看凰姐,又看看凤后,知道这种情况自己插不上嘴,乖乖在一边打着哈欠。   等外面大树下横七竖八躺得差不多满了,凰天色也觉得差不多可以了。   将云之君兮而软禁于地宫,由凤后看管教育,天色还是有所不放心,便让嵘嬷嬷负责看守。而桂嬷嬷,简单到闭门思过便可。这还是嵘嬷嬷也跪求之后的从轻发落。   这恐怕是众太妃们始料不及的,从一开始她们就猜错了凰上对先帝之人的感情,他们从未想过这打着已晚亲父的幌子之人,是天色的父亲。就凭这完全不相似的脸。   历代凰帝从来是对后宫严防死守,特别是宫女勾搭后宫妃嫔,从来是能杀就杀,因身世关系不能杀的也是关到冷宫老死。但这云之君兮而,不是当朝凰帝的后宫,他是先凰的人,是唯一的受宠的小王爷的“亲父”。   叹了口气,等他们明日转醒,一切都成定局,就算有非议,也仅仅是背地里的议而已。   至于已晚……若能真当兮而是其父亲最好,若不能,也无妨。   半个月后,云之君兮而因终日困于宫内,郁郁而终,临死之时也无太医前来诊治,怕是凰帝的授意。但云之君家族中人来乞尸,未允。反倒令其葬入寺庙外的山岗,称是尽本应青灯古佛的本分。小王爷获悉后哭闹不止,凰上便追封云之君兮而为太妃,品阶不高不低,倒也对得起这凰弟。   桂嬷嬷不知是否因听闻此事,终日茶饭不思,也病重。因嵘嬷嬷求情,且新凰登基后一直宽怀慈悲,便让其告老还乡,宫人皆谓此为“眼不见为净”。   此时,凰天色仰望天空,心知自己并不是充满占有欲的人,而所谓的生父,长相与前世的相似不能代表他真的与现在这个自己有血缘关系。就算看着能解思乡之苦,却不是长久之计。若他们俩有情人能终成眷属,也是美事一桩。   “唉。”几不可闻的叹息。   “陛下可是担忧他们?”嵘嬷嬷低声问道。   天色倒不担心,嵘嬷嬷办事她绝对放心,何况这凰宫之内,除了如花如月,再无他人知晓桂嬷嬷与云之君太妃的去向。若要青丝不再白头,恐怕远离这凰宫才是正途。   “有缘人终成眷属,有何担忧。”   若是自己也能像他们这般一走了之,才是真的解脱。   所谓高处不胜寒,并不确切。   而高处百无聊赖,才是真实。   时间过得很快,新凰登基一年多了,天色也要迎来这身体的十六岁生日,这世界逢双必大庆,少不了要一番应酬。上次十四岁生日之际,因先凰身体抱恙,本着孝顺的名义,也未大肆庆贺。现在新凰登基第一次大寿,朝臣与众妃,都少不了庆贺。   凰天色心中暗笑,什么寿礼,最后还不是取之于民,真有心,直接给现银更好。当然这种调侃是绝对不可说出口的。   天下太平,无功无过的凰帝,也算对得起万民了。可惜最近不知由哪个朝臣开始,屡屡上表要凰帝充实后宫,不知是觉得上之所好,于是投其所好上表,还是真为了那飘渺的继承人。   历代凰帝子女皆不多,但从未发生过无太女可立的状况。就算曾有新凰甫登基,尚未诞下长女,也有姐妹可当众臣心目中的储君。不至于出了什么意外,无人当这九五之尊。   天色心道:我这是无儿无女,那些头几胎生的都是儿子的祖宗们,不知是不是继续努力为国繁衍。   不料下朝之后,凤后也开始请充实后宫。不知是真想后宫充盈,还是为了这凤后的贤良淑德之名。   更不料的是,待凤后走后,如花也看眼色了然笑道:“陛下若不喜欢选秀出身的男子,倒也可以从宫女中挑些可心的玩耍。”   如月也不怕死地建议:“这男女之事和女女之事有共同之处,总要先有了兴致,才好……”   “再说?”凰天色斜了她们一眼,“再说就先把你们俩收入我的后宫。”   相处久了摸清了脾性,时而不分上下打趣几句更得圣上信赖,她们倒好,专往歪门邪道走了。说白了还是——凰威不振。而传说中的王八之气,自己却怎么也散不出几分来。也罢,本来就不是装腔作势的威严人。   这女尊世界的避孕措施不佳,只有禁|欲才是稳妥方式。若不想禁|欲又不想怀孕,有的贵妇千金,养女宠,逛妓院,也是常有的事情。而烟花之地的小倌馆,并非提供性,而是提供发泄与舒缓情绪之地,这也是其和妓院不同之处。   说来这首都除了小倌馆,亦有妓院,可惜身为一国之君一直困在宫内,一直没有机会出宫体察民情,真是可惜啊!   虽说天色非常想趁着夜色来一场说走就走的微服私访,但是先后拒绝前朝后宫的选秀建议,又跑去烟花之地,实在是难以自圆其说了。看来,还是改天再去吧!   当晚,天色还是带上如花如月,微服私访去了。当然,烟花之地不在行程之列。   几百年的治世,虽说不至于夜不闭户路不拾遗,但是宵禁是不会有了,而老百姓们的夜生活似乎比凰帝还丰富。天色想起自己全年无休的加班生活,心中暗暗不平,却无可奈何。想来若凰帝天天笙歌寻欢荒淫无度,就该是朝纲败坏,老百姓们反要辛苦求生了。   初次出宫,无非是逛逛夜市,看看摆摊都摆些什么,尝尝夜宵都吃些什么。体验一下首都老百姓们的日常生活。   从东市到西市,看到什么有趣的东西都买点儿,不一会儿如花如月已经满手收获。但是可惜的是看到小吃店或小食摊想去尝点什么,却被死死拉住,倒不是怕有刺客下毒,而是怕外面的东西不似御膳房干净卫生,吃出什么毛病了她们担当不起。   天色想她们倒多虑了,真的上吐下泻也不一定是食物的问题,再者就算太医确诊病从口入,也难确定是御膳房还是私访所食之物的问题。   不过一想到万一吃出了什么三长两短,随着一起倒霉的人海真不少,天色就兴趣缺缺,全无胃口。   不觉已经亥时,路上人烟渐少,如花也问凰上何时回宫。   “不急。”天色看了看星空,总觉有一颗明亮的星星在召唤着自己前行。低低地挂在天幕一角,无论左走、右走,拐弯,转身,总在前面引导。   遂心有所感,追逐而去。   “陛下。”如月见她步履轻盈,潇洒往前,自己身怀武功甚至都难以跟上,不觉喊出了声。   如花也发觉凰帝似乎有些不妥,但是四周并无杀气,也不似有人布阵,便沉默跟上。   “我欲乘风归去。”凰天色念着记忆中的诗句,脚下生风,走向郊外便如步天梯,渐渐不似落脚于地。   如花如月发觉自己竟不能发一言,目光只落在凰上如仙如幻的背影上,跟随着天下之主的脚步,步入未知之境。   何为天?何为地?   人居于期间可有限制?无。   天地相连便是一处空境。心能入,人便能入。   三人不觉已一步一步走入半空,俯视着大好河山。前面是星月之处,能至便是入仙。后面是城郭宫闱,退后便回人间。   凰天色环顾四周,想自己这一年多的日日夜夜,又忆起曾经的二十三载岁月。想来庄周梦蝶也是这般心思,不知此生在梦中,还是彼身是梦里。   如花如月环顾四周,茫然不知所措,就算跟着凰上来到这云端,也难懂天地时空的奥妙。心中之道,无论天上地下,都跟随我主,不离左右。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普天之上呢?   是否还属于这凰帝?   唯有步入其上才能一探究竟。   凰天色面露超然微笑,步入云层,穷此生光景,走向无尽之天际。   后记:   九五之尊竟在凰宫失踪,与其一起失踪的还有如花如月俩随身侍婢。   刺杀?绑架?谁能来,如何去。   皆不可能。   谜一样的十四年痴傻太女,两年无过治世。可惜短暂一生且不近男色,至今未有女儿,亦无姐妹或堂姐妹可顺理成章以储君之名即位。   所谓国不可一日无君,这天下,始终是凰家人的天下。   举国遍寻当今圣上未果,三师三公无法,只有开先例让小王爷即位,成为本朝第一位男凰帝。可惜小凰帝年幼,诸事不能决断,而众太妃皆非其亲父。朝堂之上群臣诸事拉扯不决,唯有再开先河,让凤后垂帘听政以佐新君。   十年漫漫,待小凰帝已晚长大成人,能独当一面之际,全国上下已是男权兴起,大有力顶半边天之势。   小凰帝大婚,招云之君家女子入赘为虚凰,育有一女。   再过四十年,千古一帝凰已晚禅让退位,居于行宫不问朝政,新凰即位。   而凰天后土,从此代君主开始,明文规定,凰帝所育,无论男女无论长幼,唯贤而立太女或太子。   万世太平。 作者有话要说:  初次完结原创文。   文笔不好请多包涵,我相信天道酬勤,以后的文一定会越写越好的。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s.bookben.cn--- 书本网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